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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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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水让人清醒,江少观接过酸奶自己喝:“你没定酒店?”邰砾抿嘴:“我看了,你这有客房。为什么要去酒店?”江少观:“客房一直没住人,灰都积了两三层。”“我以前……”邰砾对这个理由不满意,“也没不让你过夜。”“今天就算了。”江少观说,“明天你记得定酒店。”他要拉开一定的距离,才能让自己冷静。他不想在很多东西还得不到确认的时候,就盲目地往前走,然后重蹈覆辙。这么晚了,江少观也懒得收拾客房,他把多的被子找出来放主卧床上:“我去洗澡了,你困了就先睡。”邰砾:“我也还没有洗漱。”江少观家不是酒店,没有准备一次性物品,所以邰砾用的浴巾也是江少观平时用的。江少观给他的时候还以为他会嫌弃,但邰砾什么都没说。邰砾也没说,房间里有淡淡的威士忌信息素香气,像是能够刚好填补他心里的空隙。他用的是江少观平时用的沐浴露,用的是江少观平时用的牙膏,说明什么呢?他也不知道,但他感觉到自己有点不一样了。主卧的床很大,他俩各睡一侧,中间还留了宽敞的空间。邰砾睡前吃了药,闭上眼却还是睡不着。他小心地翻过身,在黑暗中用目光勾勒江少观的身影。心中有些躁动,对情爱的渴望像是身体的本能,在恰好的时候被触发。很多个日日夜夜里,他们早就熟悉了彼此的身体,尝过最极致的快感。他往江少观的方向挪了些许,小心地伸出手……江少观攥住他的手,声音低沉:“你想干嘛?”邰砾:“做吗?”江少观:“不做。”“为什么?”邰砾像是真的要追究原因,“喝醉了硬不起来吗?”邰砾是可气的。但他说这句话时,唇快贴近江少观的耳朵了,江少观半边肩膀变得酥麻。江少观有一股想将人压在身下肆意妄为的冲动。但是不行。一旦破戒,等于他又被邰砾拿捏住了,他又成了邰砾的掌中物。何况他知道他们的身体有多默契,他想要的却不止如此。只有抛开身体上的欢愉,才能看出邰砾到底是舍不得他带来的快感,还是真的喜欢他。他告诉邰砾:“没有人追人是这么追的。先谈恋爱后上床懂不懂?现在我们还没谈恋爱,更别提上床了。”邰砾有些失望:“谁定的规矩?”江少观:“我,行了吧?”邰砾不说话了,重新背过身去,想把那股蠢蠢欲动压制住。江少观也闻到了雪松的香气,在心里暗骂一声,觉得让邰砾和自己躺一张床上真是一种折磨。他俩都没有再说话,安静下来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邰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醒来时他和江少观的被子已经搅合到了一起,他们又成了面对面的姿势。他睁开眼,看见江少观高挺的鼻梁,感觉自己还在梦里,又重新闭上眼睛。他又睡着了,好像梦见咪咪和发发了,梦见他们在大草原奔跑,他牵着狗,江少观在另一边等他。喊他“砾哥——”“砾哥。”江少观叫道,“邰砾。”梦里的声音和梦外的相重叠,邰砾掀开眼皮,意识缓缓归位。江少观提醒道:“手。”邰砾才发现他的手臂搭在江少观的腰间,有些许暧昧。邰砾有点没面儿:“不是故意的。”江少观说:“以前没发现你睡相还挺差。”邰砾:“……”江少观又有安排,他去韩牧家把狗和猫喂了,就出了门。江少观一走,邰砾又不知道该干嘛了,他试着不在假期工作,干脆又拉着咪咪和发发出去走了一圈。当咪咪和发发拉屎的时候,他格外想念江少观。为什么两只狗这么可爱,拉的屎却这么臭呢?动物有时候是不会看人脸色的,只知道一股脑热情。所以哪怕邰砾黑了脸,咪咪和发发还是围着他打转,做出一副和他天下第一好的姿态。发发也不管自己几十斤,大概被韩牧宠惯了,还觉得自己是个小宝宝,直接往邰砾身上扑,舔他的脸颊,不知道韩牧看了会作何感想。遛完狗回去的路上,路过小区楼下的水果店,有卖石榴的。邰砾突然想起江少观爱吃石榴,小时候有次柳姨买了一袋石榴,全都被江少观吃光了。邰砾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,也没多少果肉。他站在水果店前挑了几个,他挑石榴的时候,咪咪坐在一旁乖乖地等,发发则像有好动症一般,动个不停,逼得邰砾吵了它几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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