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狂热奔向封墙（第5页）

“母亲，能把墙壁打开吗？”

发现母亲的靠近，布洛妮娅低声恳求，头一次露出失措的态度。

“他真的不会做不利于贝洛伯格的事的，不对，他身上还有能救贝洛伯格的东西，我们应该治好他，从他身上问出来，我来问，我真的可以的，真的，真的，问出来后说不定我们能战胜寒潮，战胜裂界，战胜——”

“布洛妮娅，你辛苦了。”

在聚光灯下，在聚集的银鬃铁卫和居民面前，可可利亚蹲身，张开手，抱着还在说话的女儿：“多亏了你，我们才能这么顺利地解决这个渗透者。”

“多亏……多亏了我？”

胸腔之中，仿佛有冷风呼啸，布洛妮娅抬起头，瞳孔骤缩，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。

“是啊，多亏了你，我的女儿，我的继任者。”

双手环住女儿的脖颈，望着布洛妮娅那张精致的脸，可可利亚那种冰寂的眼里满是温柔。

“如果不是你设下局，把他引诱到这个候车大厅，我们就不能毫发无伤地消灭这个意图毁掉贝洛伯格的渗透者，我们就必须得在有利于他的战场进行作战，甚至伤到贝洛伯格的市民。”

她接着说：“你做的太棒了，布洛妮娅，我的骄傲。

是你帮助我杀死了他。”

哪怕稍稍回暖的光线，布洛妮娅还是哆嗦身体，感觉置身寒潮之中。

“不是这样的，不是这样的，母亲大人，不是的，我没有，我……”

布洛妮娅摇头否定，但还是被可可利亚捂住嘴巴，轻柔地抚摸银灰色的头发。

这丫头不顾一切从克里珀堡赶到候车室，头发乱了，衣服脏了都没理会。

脸色也这么憔悴，真没个大守护者继承人的样子。

“不愧是统领，除了在前线能打胜仗外，还能在后方用这么有效的计谋。”

一个拿着炮筒的铁卫不吝啬赞美，“我们一个弟兄都没有死，就那该死的渗透者死了，这都是大守护者大人和布洛妮娅大人的功劳！”

“都是大守护者大人和布洛妮娅大人的功劳！”

“感谢大守护者大人和布洛妮娅大人！”

“感谢大守护者大人和布洛妮娅大人！”

连绵不绝的颂扬中，在聚光灯下，布洛妮娅的身影哆嗦得更加厉害。

“母亲，请——”

她望向母亲，试图说出最后一声恳求。

“不用担心，布洛妮娅，他哪怕没死，也是重伤。”

像小时候一样抚摸着女儿的头，可可利亚开口，给了对方最后一剂安定剂。

“因为那轨道里面，诞生了挺多的裂界，濒死昏迷过去的他根本没法活过这个夜晚。”

诞生……裂界？

布洛妮娅呆愣着看着钟表，分针滴答滴答，像是催命的镰刀，已经过了分之一的区域。

她心里一酸，眼睛开始干涩起来。

一种从未有过的苦楚弥漫开来，撕心裂肺。

但她的附加训练很好，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，她只能望向合金墙处，看那最血迹的小水洼。

“没想到那渗透者的血也是红色的。”

墙壁附近，血迹的小水洼被咒骂着的铁卫清理，拿着沾着污浊垃圾的拖把搅拌，将那鲜红混杂成令人作呕的浑浊暗红色。

“等……”

布洛妮娅下意识朝那边伸出手，却被可可利亚压了回来，只能张开嘴，埋下头，压抑住声音，像是在咳嗽般，呼吸不畅地喘气。

“你应该开心的，布洛妮娅，你达成了你一直以来的愿望。”

向小时候一样抚摸着女儿的头发，可可利亚按记忆中的样子贴着她的额头，望着她有些暗淡的眼瞳，用讲童话故事的语气说道。

“恭喜你，你存护了贝洛伯格。”